第4章 可怜 夜间插曲

，他出那么高的月钱可不是请尊佛回来供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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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乙没意见，听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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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心里一喜，她语气轻快地说：“我去喊人，在窗下再置一张罗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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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置好，丹穗正准备功成身退回自己屋里睡觉，就听施老爷嘱咐：“你还继续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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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回屋洗洗就来。”丹穗无声叹口气，她还以为找个值夜的替她，她就能睡个安稳觉。自施老爷搬到议事堂，她夜夜守着他，再继续下去，等他病死，她也要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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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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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乙回到议事堂时发现施老爷昏昏欲睡，内室也只有一道呼吸声，他没多耽误，利落地在罗汉床上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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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人家睡下，前院陷入寂静，隔壁轿厅的人声不知何时消失了。韩乙一时睡不着，他闭眼能清晰地听见夜风在石孔中穿梭的声音，以及石园另一端，木门开合声、泼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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陡然，韩乙睁开眼，石园里的脚步声行至廊下，他掀被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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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又关上，丹穗拎着灯笼绕过屏风走进内室，见本该睡下的人端坐着，她低声问：“韩大侠还没睡？可是不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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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不是我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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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让我也来守夜，应该是怕夜里如厕或是喝水麻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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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乙沉默，这伺候人的事他的确做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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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穗吹灭灯笼，她摸黑走到罗汉床边，在施老爷脚边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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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又静了下来，韩乙却没了睡意，眼睛适应了黑暗，他清楚地看见几步之遥的床榻上，隆起的被褥下，一个年轻貌美、富有天资的女子被一个懊糟老头子用来当暖脚婢，他心里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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