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就和孙嬷嬷说,她这回嫁得了良人,只论日子舒坦自在,就没哪个女人能比得了。
管着里外的银钱不说,家里一切事都做得主,想去哪里拔脚就走了,有孕了夫婿还一个屋住着,连个通房都没给,哪样都是邹妈妈以前不能想象的。
这边刚用了朝食,冯妙嫦才离了椅子,就捧着肚子道,“我怎么觉着肚子有些丝丝拉拉的疼呢?”
“这是发作了。”
孙嬷嬷和邹妈妈给七爷无情推开,两人扶着冯妙嫦就往事先备好的产房去了。
西岭跑去给明大夫喊来在产房外候着,忍冬茯苓带着大翠几个有条不紊地忙活开来。
人人都有事忙,也没功夫顾着七爷。
不过他也不闲着,来回地在院子里走着,走几步就往产房那里问一声,“快了么?”
几回下来,被扰得头疼,孙嬷嬷和邹妈妈也不敢说他,只能好言好语和他说,慢了生两三日的都有,头一胎都慢,晚上生下来都是快的了,叫他该忙什么别搁误了。
这一说好了不少,他虽没走,却也只在外面转着,再没多问。
直到差不多三个时辰后,冯妙嫦疼得喊声越来越大,外头听着都揪心,七爷再忍不得,过去产房门口喊话,“
大郎,你赶紧给我出来,再拖一会儿看甭想有好日子过……”
疼得死去活来中,这人还来添乱,冯妙嫦忍无可忍,“燕七,你可住嘴吧!”
忽然,“开了开了,我瞧见孩子头了!”孙嬷嬷和邹妈妈惊喜喊道。
一阵忙乱后,一道嘹亮的哭声响彻松风院,又传出老远,那阵势,倒像跟谁示威叫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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