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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二兄和小弟小妹的婚嫁还未办,父亲每年又要往公中交不少银钱,家里一直紧紧巴巴的不宽裕。
现在她和离回去,哪还有脸再让父母补贴她。
她若这么穷精了的回去,别说置宅子,还有她和忍冬几个的吃穿用度都要艰难,更不用说拿出银钱还债了。
如此她才想尽量拖长在外的时间,能多挣些是些。
到会泽粗算也还要一个月时间,这么一去一回赚着,只要能赚出百八十两银资,她后面就能翻过身来了。
封好了信,叫茯苓收拾着,冯妙嫦带了忍冬出了房间,准备找掌柜的问些事。
连砸银子雇人带着跑路这样的事都做了,别的就不算啥了。
尤其这两天和西岭聊得适应了,再面对玄五几个,冯妙嫦就没那么束手束脚了。
这会儿为了生计找掌柜的问事儿,于她也没那么不可突破了。
当然除了七爷,只要他往跟前一站,崖壁上那些情形就自动在眼前浮现,冯妙嫦就恨不能掘地三尺给自己埋了,每次能好好立那里都是她抠手硬撑着的,更别提好好说话了。
所以,往外走的时候主仆俩是避开厅房沿着回廊贴边儿往前头去的。
却好巧不巧地正赶上七爷和西岭从厅房里出来,这下是避无可避了。
西岭还热情地往前迎了两步,“这么晚了要出去么,就是县城里外头也乱得很,女儿家可不好出门。”
冯妙嫦只好停下,手不自觉着又拢到袖子里抠白了。
“不出去,只是找……掌柜的往……往邮驿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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