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皮肤上印满红色伤痕,腹肌上是一道一道玻璃碎片扎破后形成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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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几天没换药了吧,”医生皱眉,“忙于工作也不能这样啊,这怎么行,迟早要溃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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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遇垂着眼睛,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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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重上,那个,那个谁,你去洗条干净毛巾来,记得用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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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大概以为闻潭是小助理,干脆地给他下了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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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潭也没解释,转身去洗手间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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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在这栋别墅里住了大半年,拿毛巾的时候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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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家里和他离开时似乎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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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潭把毛巾洗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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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给沈天遇上药的时候,沈天遇似乎疼得厉害,一直在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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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医生都有些生气了:“你都多大的人了,上个药还怕疼,是怕疼重要还是上药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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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遇慢吞吞道:“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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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似乎跟他很熟稔,说话的语气像对待小孩子:“疼也忍着!再不上药你这块儿就要烂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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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次上药,沈天遇还是控制不住地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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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潭终于看不下去:“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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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又看看沈天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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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遇没吭声,看了医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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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了然,把药膏和棉签递给闻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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