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说起来,话就长了。
于是半小时后,大家带上各自的资料一起去了会议室。
“这个消息来自孟宴臣的口述。”女警说。
“据他所言,是他女朋友在交往中逐渐发觉他可能因为父母长年的高压管控而有一定的抑郁倾向,顺其自然地,他便联想到了生活在同个环境下的妹妹,再结合后来许沁种种无法理解的疯癫行为,顺势查了一下,果然发现她进出过精神咨询科。 ”
其实,真相是上一世孟宴臣在与宋焰的交锋中被宋焰亲口告知,但这没法跟警察说,而又恰好,今生凌云致确实怀疑他抑郁。
过程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消息顺利传达出去。
张队看着手里的笔录,问:“有确切证据吗?”
“关于这一条是昭昭和连城去调查的。”
两个面孔更年轻的民警点了点头。
其中的女孩子开口道:“我们按孟宴臣提供的线索,找到了第一人民医院的精神咨询科医生陶青青,此人是许沁在美国读书时的同期校友,两人回国后巧合地进入同一家医院工作——”
张队突然扬了下手,打断:“不好意思,我有个问题,抑郁症可以从医吗?”
“我们咨询过律师。”
昭昭说了一个页数让大家翻阅。
“我国《医师法》未明确禁止抑郁症患者从业。其次,《中华人民共和国精神卫生法》明确规定,精神障碍患者的人格尊严、劳动权益受法律保护,任何单位不得歧视或非法限制其权利。以及我国《劳动合同法》第四十二条,在规定的医疗期内,用人单位不得解除劳动合同,在此期间,医生享有治疗和康复的权利。”
她顿顿,喘口气,“所以结论是,许沁从医不犯法,也不违规,且职场权益还受法律保护,就算医院得知她有抑郁症,也不能直接开除,应对其病情保密,提供干预资源,并根据病情调整工作强度或岗位。”
“不过,这都是具有人情味的理论规定,实际上,因为抑郁症患者的无法预测性发病,以及万一发病可能会发生医疗事故或消息泄露招致病人恐慌,轻度还好说,中度重度的话——医院一般不会冒风险,万一出了事,医院难逃其责。”
“孟家打点过?”
之前的女警摇头,“付闻樱和孟怀瑾不知情,听说后都很惊讶,甚至流露出自责和心软,但最终还是坚定,没有说要撤诉或是什么。”
“像他们这种家庭,应该每年都体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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