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
付闻樱气得浑身发抖,“孟怀瑾!宴臣是你的亲儿子!”
然而下一秒,她就睁开了眼,紧接着,心口处后知后觉地传来一阵尖锐的疼。她喘息着,平复着,眼珠转动着,渐渐看清白色的墙壁和浅色的窗帘。
确定只是一个胡思乱想的噩梦后,付闻樱长吁一口,翻过身,却发现枕边是空的,孟怀瑾不在。摸一摸,被子里的温度很低,人应该离开了很久。
静默片刻,她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显示时间还早,不到五点,顶栏消息通知不少,但没有孟怀瑾留下的只言片语。
结婚三十多年,这种情况从未出现过。
扑通扑通,先前那股因噩梦带来的惊惶不安再度重卷,付闻樱不由手抚上心口。
思来想去,她给孟宴臣拨了个电话,用的另一个卡号,因为常用的那个被他拉黑了。
但孟宴臣拒接。
付闻樱反倒松了口气,放下手机,没再打。
五分钟后,孟怀瑾从外面回来,“你醒了,闻樱。”
付闻樱一听就皱起了眉。
孟怀瑾的嗓音变了,不知道是不是着了凉,嘶哑无力,还带着令人揪心的浓腔。
她正要关心,忽然啪的一声,灯被打开,孟怀瑾转过身,惨白的灯光骤然照亮他的脸,吓付闻樱一跳,仿佛看到了一只鬼。
“老孟?”
“…哦,怎么了?”
“你的头发——”付闻樱用力眨眼,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并没有,孟怀瑾的头发全白了,连脸都是青白的,人也驼着、皱着、颤巍巍的,肉眼可见地衰败。
“发生了什么事?”付闻樱鞋都不顾穿,下床直奔过来,伸手就要去摸他的红眼眶。
孟怀瑾躲开,自己用手指抹了抹,“没什么。醒得早,下去转了一圈,天气冷了,我打了好几个喷嚏……”
付闻樱不听,一把拽住他的手,冰得她的心惊,“是不是宴臣又冲你发脾气了,又说什么狠话了?”
孟怀瑾枯树皮般的脸,脉络一筋一筋地抖了抖,最终扯开一丝弧度,似哭非笑的,有点难看,“没什么。”
付闻樱以为自己猜中了,声音不自觉地严厉起来,“你不用替他遮掩,那孩子真是——”
但话到最后,却没了下文。
想起孟宴臣昨晚那个样子,还有那个梦,她身上仿佛针扎似的,教训的话实在说不出口。
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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