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天神

吗？”

施妙音把裙子套上，那是一条领口打着蝴蝶结的淡蓝格子裙，百褶的裙摆在膝盖上扫的发痒，她很久没有穿过这样的裙子，穿上衣服反倒是更加局促，眼睛左摇右晃的想要从柜子上的反光里看看自己的样子。

手指拿着的打火机在茶几上叩了两下，施妙音才回过神来，手指带着伤的手指捂着裙摆，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似乎被他视线牵引。

男人的脸上露出一瞬间的疑惑，之后又问：“小毛贼，你知道昨天偷得是什么？”

对面的男人被她的话取悦，突然大笑了两声，之后有长手一伸捏着她的面颊，掂量出一点软乎乎的婴儿肥后，又嘀咕着：“借？借去卖了换钱？”

从老到小，几乎无一人幸免，整个村庄里都笼罩在靡靡的氛围里。连几岁小孩都没有一口好牙，早被腐蚀烂透。

施妙音在对面翕动鼻翼能闻到一gu烟草血腥和风尘的味道，这味道和她父亲一走几月奔波归来的味道一样，让她莫名亲近，她又靠的近了一点，方便他拿捏自己，甚至很没出息的希望这只大手能0一0她的头顶。

“她得了病，每天都很痛苦。不吃就没法睡觉。一个头肿成两个大……”

陆津长长的哦了一声，不带什么怜悯，半晌又来看她的小腹，似笑非笑的问：“叫的这么欢，想再借点儿米下肚？”

陆津眸光落在不远处的手提箱，昨晚接到货物均是从d哥处偷渡过境的四号货，纯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他们接货后理应在工厂稀释重制后再出货，即便昨夜偷偷换货两个马仔也知道加入不值钱的石灰粉来充数。没人想卖出货后，招来数条横si人命，断掉整个生意链。

显然面前少nv懵懂，对昨夜要偷东西一无所知，再看过来时指着面前聆郎满目的剩饭，“行，借吧。”

马上跪在茶几旁边的地毯上用手大口抓着半碗米线送进嘴里，米线吃过了不算，她又扯下一只鱼骨的残骸，放进嘴里咬得嘎嘣作响。仿佛一只受了饥荒的动物。

一九二零年印度加尔各答西面丛林中

窗外的yan光炙热，从紧紧关闭的窗户洒进来，她齐耳的短发在耳旁轻轻摇晃，吃的满嘴是油。发h的空调颤巍巍的对着两人吹出冷气，可是对面的饿si鬼仿佛天生t热，很快在一通大吃大喝里冒出几滴汗珠。

陆津终于移开不受控制的目光，转而举起手边的遥控器，“吧嗒”一声按开了电视机。

发觉尸t的村民满脸木讷冲着镜头摆手，似乎对这种三天两头的人命并不关心。而nv记者嘴唇一张一合，眼里也没什么波动，两三下说完事件，又重新讲起了最近中缅边境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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