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金色的阳光洒落在一座雄伟的建筑物上。房屋黄瓦红门,门上匾额赫然是“魏王府”三个烫金大字。
这种金碧辉煌的门楣之下,自然不是处处光鲜亮丽,和这个豪宅大院格格不入的,是西院后面的一处柴房。
柴门在风中吱嘎作响,屋内陈设简陋,只有简单的一床、一桌和几把椅子,虽然简陋但是极其整洁干净。
桌前坐着一个妇人,二十五六岁的模样,眼如杏核,睫如剪羽,面色极其苍白,绝美的姿容难掩她的病态。
手执针线缝制着小孩的衣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
许是想象着,她的孩子穿上这件衣裳后那极其好看的样子。
一边缝制衣服,一边不停地咳嗽,不停……不停。
仿佛下一刻,心肺会从口中吐出一般,女子急忙用手帕堵住嘴,手帕上竟是刺眼的红色……
她顿了一下,若无其事地紧紧握住了手帕,显然这种情况已不是第一次。
这时,从屋外跑进来十岁左右的孩子,脸颊上鲜明的五个手指印,发丝有点散乱。
其实禾笙在进屋前已经整理了一番,拢了拢双环发髻,擦了嘴角的血迹,一副很高兴的样子。
“娘亲,我回来了,你看我带回了什么?”
禾笙兴冲冲地来到娘亲的身边,从怀里掏出两包东西。
一包黄纸上有“锦记”的字样,这是娘亲最喜欢的点心,另一包不用说,一定是药。
李月楼看见禾笙肿起的脸颊,心里一阵纠痛,眼里瞬间蓄满了水光,轻轻的用手指抚摸着。
“他们又打你啦?”
“阿笙没事儿,不疼。”禾笙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不是说过让你避着点吗?”
李月楼站起身去取药箱,发现药箱已经空了,又是一阵难受,只得取了手帕沾点盐水,给调笙擦嘴角。
“可知你父王何时回来?”
“他……孩儿没问。”
禾笙没心没肺的说道,她甚至于不愿称那人为父王。
“……别怨你父王,这些事儿,你父王……不知情。”
李月楼的话有些停顿,其实这话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信。
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的无视,她们的日子怎会如此艰难。
她没有埋怨。
她不想禾笙父女成仇,更重要的是她不想女儿心中充满恨意,那样的话女儿不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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