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处,鲜血慢慢渗出来,染红了身下的沙土,像开了一朵暗红色的花。
“杀人了!杀人了!”两个女人脸上的媚笑瞬间转为惊恐,声音也从柔婉变得声嘶力竭。
三恒呆愣当场,竖爷还没完全反应过来,青楼中已经冲出三个士兵模样的人。
“什么人?敢在都护驻地行凶!”为首的士兵冲着竖爷和三恒厉声喝问。
竖爷刚要开口解释,三个士兵已拔出腰间的环首大刀,气势汹汹地冲到跟前。两人见对方根本不给分辩机会,无奈之下只得动手自卫。一番短暂的打斗后,竖爷和三恒凭借身手轻松打倒了三个士兵,甚至全程未动用武器,只为避免伤及对方。然而,三个士兵刚一倒地,青楼中又走出五个士兵。两人心知再不走,恐怕整个都护府的驻军都会围过来,于是迅速翻身上马,朝着南门疾驰而去。
片刻后,两人抵达不久前经过的乌垒镇南门。此时,太阳已移至镇子西边,南门口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城墙阴影上,宛如一把寒光凛凛的巨大砍刀。
南门附近街道上的行人阻碍了竖爷和三恒的前进速度。就在两人即将赶到城门口时,身后突然传来急切的“关门”喊声。所幸这喊声还是慢了一步,两人座下的马在城门完全合上之前,奋力冲了出去。虽然冲出了城门,但危机并未解除。凌乱的喊叫声夹杂着嘈杂的马蹄声,紧追不舍,跟着两人一同闯入镇子外的树林。两人慌不择路,一出树林,便下意识地勒转马头,沿着乌垒河岸向东狂奔而去。
乌垒河两岸像是被老天爷用尺子划了一条线,泾渭分明。左侧的绿洲里,胡杨、红柳、芦苇长得郁郁葱葱,绿色铺展到河边,连空气都带着湿润的草木气息;右侧的沙漠里,黄沙连绵起伏,像凝固的波浪,风一吹就扬起沙尘,空气干燥得能噎死人。乌垒河就像一条碧绿的带子,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景色隔开,河水在夕阳下流淌,水面上的波纹像被打碎的镜子,闪闪烁烁。
两人沿着河岸拼命跑,马蹄踏在河边的草地上,溅起泥水和草屑。身后的喊叫声越来越远,渐渐被风声和水声盖过。跑着跑着,岸边的草木越来越稀疏,先是芦苇消失了,接着是红柳,最后连胡杨也变得稀稀拉拉,只剩下贴地生长的骆驼刺。乌垒河的河面也越来越窄,从原来的几十丈宽,慢慢变成十几丈,再到几丈,河水也越来越浅,能看见河底的卵石和沙砾,水流变得缓慢,像快要凝固的糖浆。
当河两岸的地貌终于趋于一致,都是黄沙和稀疏的骆驼刺时,身后的声音彻底消失了。两人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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