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纯粹的金光中疯狂地蠕动、生长、弥合!
缠绕在残臂上的乌木烟杆发出一声凄厉的哀鸣,妖异的暗红光泽彻底熄灭,如同被烫伤的毒蛇,猛地从我手臂上松脱、弹开,“啪嗒”一声掉落在雪泥里,杆身迅速蒙上一层灰败的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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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底深处,尸婴那痛苦的厉啸变成了极度惊恐和愤怒的尖嚎,充满了被夺走至宝的怨毒!
金光缓缓收敛。
剧痛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一种近乎虚脱的麻木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充盈着生机的怪异感。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肩。
断臂……接上了?
不!
没有新的手臂长出来。
伤口……弥合了。以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
断口处,那狰狞的骨茬和焦黑翻卷的皮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根黄铜烟锅头!
它如同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关节,深深地、严丝合缝地……嵌在了我左肩的断骨之中!黄铜的色泽黯淡,表面还残留着参尸的污秽和焦黑的烟油痕迹。烟锅口沿与我的皮肉紧密地生长在一起,边缘的皮肉呈现出一种过度愈合的、暗红色的、如同被烙铁烫过般的疤痕。
那根暗红褪去、变得灰败的乌木烟杆,并未脱落。它像是我身体延伸出来的一部分,冰冷、僵硬,代替了我消失的左小臂和手掌,斜斜地指向风雪弥漫的天空。
我的手……我的左臂……变成了这杆祖传的烟袋锅?!
一股巨大的荒谬和深入骨髓的寒意瞬间冻结了我的思维。
就在这时——
“噗。”
身前不远处的雪地,毫无征兆地拱起一个小包。冻土裂开。
一只……手。
一只小小的、惨白的手,从裂开的冻土里伸了出来。
那手白得不正常,像是用最劣质的宣纸粗糙地糊成,表面布满了细密的褶皱和干涸浆糊的痕迹。五根手指僵硬地张开,指尖是诡异的乌黑色。
纸手。
它静静地探出雪面,掌心向上,僵硬地摊开着。
一股冰冷粘稠的、带着浓郁浆糊甜腥和本源尸气恶臭的气息,如同实质的绳索,瞬间缠绕上我的脖子!死死地……锁定了我!
不!锁定了我左肩上……那根嵌进骨肉里的黄铜烟锅!
尸婴的意念,带着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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