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第二天是件小小的红棉袄,叠得整整齐齐放在门槛上;第三天最吓人,推开门就看见小黑蹲在院墙上,嘴里叼着半截金丝眼镜腿。
刘婶慌慌张张跑来告诉我,考察队昨晚连夜撤走了。"那个教授像中了邪,"她搓着围裙说,"半夜在村委会门口又哭又笑,说什么'七个孩子要他还眼睛'......"
我摸着脖子上的铜钱串没说话。铜钱现在总是温热的,尤其是靠近后山时,会烫得皮肤发红。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囡囡站在矿洞口冲我招手,她白大褂上全是血,脚边躺着个穿蓝布褂的人——是李三爷!
"七斤,"刘婶突然压低声音,"昨儿个我见着阿玲了。"
我猛地抬头。她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是当年那个刻着日期的银镯子!只是现在镯子内侧多了行小字:山醒之日,血债血偿。
第四天凌晨,我被剧烈的震动惊醒。整个房子都在摇晃,灶台上的碗碟叮当作响。冲出门一看,后山方向腾起巨大的尘雾,像是有座山塌了。
村里人都往山下跑,只有我逆着人流往后山赶。铜钱串烫得惊人,几乎要在脖子上烙出印子。路过老宅废墟时,那株蓝莓丛无风自动,叶片上渗出暗红的汁液,滴在地上像一滩滩血迹。
矿洞果然塌了。但塌陷处露出个黑黝黝的洞口,直径足有两米多,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撕开的。更诡异的是,洞口周围的泥土里嵌满了骨头——有动物的,也有明显属于人类的。
"七斤哥。"
我浑身一抖,差点踩空。囡囡不知何时站在洞口,还是那身白大褂,但已经脏得看不出本色。她脖子上挂着听诊器,一头连着个古怪的铜匣子,匣子表面刻满符文,正嗡嗡震动。
"山醒了。"她指向洞口,"那些东西要出来了。"
洞里传出"咯咯"的声响,像是很多人在同时磨牙。囡囡拉着我退到安全距离,从药箱里取出个注射器——里面是蓝色的液体,和上次见到的一样。
"二十年前封进去的不只是冤魂,"她将注射器对准洞口,"还有矿脉里的'东西'。"
液体注入地面的瞬间,整座山都震动起来。洞口喷出股腥臭的黑雾,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细长的影子在蠕动。最骇人的是,黑雾里传来清晰的说话声,用的竟是老村长的腔调:"阿玲啊,爹对不起你......"
囡囡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黑血。我这才发现她白大褂下摆已经被血浸透,左腿上缠着的绷带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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