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线月光。出口是道半人宽的岩缝,老张先挤出去,然后拽我和老邻居。我刚探出半个身子,就被老邻居猛地一推——
"嗖"的一声,一支弩箭钉在我刚才的位置上。
我们滚下山坡,跌进一条干涸的河床。远处传来引擎轰鸣,两辆越野车亮着大灯冲过来。我绝望地摸到背包里的青铜剑,心想今天怕是要交代在这了。
突然,斜刺里冲出辆破面包车,"嘎吱"停在我们面前。车门哗啦拉开,露出张布满皱纹的脸——是白天那个拿铁锹的老汉!
"上车!"他厉声喝道。
我们连滚带爬钻进去。老汉一脚油门,面包车像受惊的骡子似的蹿出去。后窗"啪啪"两声,两颗子弹嵌进铁皮里。
"趴下!"老汉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上乡道,七拐八绕甩开了追兵。
直到开进永录村,老汉才开口:"那把剑不能留。"
我抱紧背包:"您知道这是什么?"
"祸害。"他停在一间土坯房前,"进屋说。"
煤油灯下,老汉的脸像块风干的橘子皮。他摸出杆旱烟,吧嗒吧嗒抽了几口才说:"五二年那会儿,我还是个娃娃。考古队从老背坡挖出口棺材,里头就有这把剑。"
老邻居急切地问:"后来呢?"
"死了三个人。"老汉吐出口烟,"第一个碰剑的教授当晚就疯了,说看见四十万鬼兵。第二天发现淹死在村口井里。"
我后背一阵发凉:"那剑..."
"被个山西老板买走了,转年他全家遭了火灾。"老汉敲敲烟袋,"九八年又有人来挖,第二天就出了车祸。"
老张咽了口唾沫:"这么邪乎?"
老汉没接话,起身从炕柜里掏出个布包:"你们白天捡的这个,最好也别留。"
是那块虎符。老邻居接过来仔细端详,突然"咦"了一声:"这不是'马'字...是'冯'字的上半部!"
我和老张凑过去。确实,青铜断面上是个残缺的"冯"字。
"冯亭?"我猛地想起史料,"长平之战前,上党太守冯亭把十七城献给赵国,直接引发了战争!"
老邻居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这块虎符可能是冯亭的!赵括接手上党军后,冯亭成了他的副将..."
老汉突然咳嗽起来,越咳越凶,最后竟咳出滩血来。我们吓坏了,他却摆摆手:"老毛病了。你们赶紧走,那些人不会放过..."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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