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她的英语带着浓重的法国口音。
"一位朋友,代号E。"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突然笑了:"艾玛那丫头还是这么爱管闲事。"转身走向后间,"跟我来吧。"
后间是个小型修复工作室,工作台上散落着各种工具和零件。老太太从保险柜里取出一个黑漆木盒,打开后,里面是个铜制的航海罗盘,表面已经氧化成深绿色,但中央的指南针依然完好。
"15世纪初的,"她戴上老花镜,"从一艘葡萄牙沉船里打捞上来的,但工艺明显是中国风格。"她指着罗盘边缘的刻痕,"看这个符号,是明代水师专用的标记。"
我心跳加速:"能确定是郑和船队的吗?"
"十之八九。"她合上盒子,"但不卖。"
"价钱好商量..."
"不是钱的问题,"老太太摇头,"这东西太烫手。范德维尔家族找它找了二十年。"
我正要追问,手机突然震动。是老张发来的短信:"老吴!快来红磨坊旁边这家'天堂鸟'酒吧!老邻居出事了!"
我匆忙道别,出门拦了辆出租车。司机是个阿尔及利亚裔大叔,听说我要去红磨坊,露出暧昧的笑容:"Ah, les filles là-bas sont magnifiques!"
红磨坊的红色风车在夜色中缓缓转动,周围的街道挤满了游客。'天堂鸟'是家不起眼的地下酒吧,入口处挂着串珠帘。我刚掀开帘子,就被浓重的大麻味呛得咳嗽起来。
昏暗的灯光下,老张正坐在吧台边,身边围着三个金发女郎。看到我进来,他夸张地挥手:"这边!"
"老邻居呢?"我挤过去问。
"厕所,"他咧嘴一笑,"吐第三回了。"凑到我耳边,"那教授带我们去尝了种叫'苦艾酒'的玩意儿,劲儿太大了。"
我这才注意到老张眼神涣散,显然也喝了不少。正想教训他,突然闻到一阵栀子花香。转头看见一位红发女郎倚在吧台边,碧绿的眼睛在霓虹灯下像猫一样发亮。她穿着件墨绿色的丝绒连衣裙,衬得肌肤如雪,左肩上一只蝴蝶刺青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新朋友?"我挑眉问老张。
他挤挤眼:"伊莎贝尔,刚认识的。她说认识你。"
我正疑惑,红发女郎已经走了过来,手指轻轻划过我的手臂:"吴先生,艾玛让我等你。"她的英语带着迷人的法语腔调,"叫我伊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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