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П. Ко3лов”字样已经斑驳。老邻居戴上白手套翻开来,纸页脆得直掉渣,里头是科兹洛夫的亲笔日记,字迹潦草,中间夹着几张手绘草图,画着黑水城的佛塔和坑道,还有一页用红铅笔圈着:“1909年10月7日,在西城墙下发现密室,经卷三百余轴,另藏铜匣二,暂未开封。”
“铜匣?”我心里一动,跟残卷里夹的地图对上了。老张伸手要拿笔记本,老邻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别动!看墨迹——”他用头灯照着纸页边缘,那里有行极淡的铅笔字,像是后添上去的:“别洛夫取走,1912年冬。”
别洛夫,就是老邻居说的那个进了克格勃的助手。正琢磨着,头顶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人用俄语说话。老张脸色一变,抄起笔记本就往怀里塞。老邻居却按住他,指着墙角的煤堆:“躲进去!”
煤堆湿漉漉的,沾得满脸黑。透过煤块缝隙,我看见两个人影走进来,一个穿着保安制服,另一个戴着礼帽,手里拎着煤油灯。戴礼帽的人走到我们刚才翻的铁柜前,从兜里掏出个小瓶子,往笔记本上倒了些透明液体,纸页“滋滋”响着冒白烟,转眼就烂出个大洞。
“狗日的!”老张在我旁边咬牙,拳头攥得直响。老邻居死死按住他的肩膀,指甲都掐进肉里。戴礼帽的人处理完笔记本,又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在地上——叮当作响,是几枚西夏铜钱,跟上次在火车上见到的一模一样。
等那两人走后,我们从煤堆里爬出来。老邻居捡起地上的铜钱,对着头灯看:“党项贵族的供养钱,背面刻着‘大白高国’,年份是天庆年间。”他顿了顿,用袖口擦了擦铜钱上的污渍,“刚才那礼帽男,走路时左脚有点跛,跟昨天在研究所门口晃悠的那个‘游客’一个样。”
老张拍着身上的煤灰,骂骂咧咧:“准是文物贩子!把科兹洛夫的日记都毁了,缺德带冒烟的!”
老邻居没说话,蹲在被腐蚀的笔记本前,用镊子夹起一小块没烂透的纸角。上头还剩几个俄文字母:“……second crypt……Black Water City……”(第二地宫……黑水城……)他眼神一亮:“残卷地图上的‘黑水城’,不是内蒙古那个,是科兹洛夫当年在西伯利亚标记的第二地宫!”
我们从通风口爬出来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涅瓦河上的桥刚拉开,几艘货船鸣着笛驶过。老邻居把那半块纸角小心收好,老张还在揉着被掐疼的肩膀,嘟囔着要去吃红菜汤。
“先别急着吃,”老邻居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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