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年就回国了吗?”
老邻居推了推眼镜:“沙俄档案里记载,科兹洛夫第二次考察后,确实有批文物没入藏冬宫。当年他雇的向导在回忆录里提过,说‘在极北密林里埋了个铁箱子’。”他起身从书架上抽出本旧书,封面写着《科兹洛夫探险日记(未刊稿)》复印件,“你们看这段——‘1911年7月,于叶尼塞河上游遇暴雨,随从病亡,不得已将部分经卷封于铜匣,藏于古刹遗址。’”
正说着,外头传来汽车喇叭声。我撩开竹帘一看,是街口修鞋匠老孙的儿子,在旅行社当导游,这会儿举着个油纸包站在门口:“吴哥,张叔,刘叔(老邻居姓刘,我们平时喊惯了老邻居),刚从俄罗斯带回来的列巴,尝尝鲜!”
老张接过列巴,掰了块塞进嘴里,嚼得直皱眉:“跟砖头似的。”老邻居却盯着油纸包上的俄文字母,突然说:“这包装纸……是圣彼得堡‘叶利谢耶夫斯基’食品店的,老牌子了,离冬宫不远。”
我看着桌上的邀请函和地图,心里那股寻宝的热乎劲儿又上来了。去俄罗斯,看西夏残卷,找科兹洛夫藏的东西——这事儿比在潘家园捡漏刺激多了。
“去不去?”我问。
老张把列巴往桌上一放,眼睛亮得像灯泡:“去!咋不去?我还没见过北极熊呢!”
老邻居没说话,拿起地图对着灯光照,半晌才说:“得先查查安娜·伊万诺娃的底细。俄罗斯汉学界水很深,尤其是搞西夏学的,跟情报机构多少有点牵扯。”他顿了顿,又翻出个笔记本,“还有这‘勿信冬宫之人’,当年科兹洛夫的助手里,有个叫别洛夫的,后来进了克格勃,专门管文物走私……”
我知道老邻居的性子,凡事都要盘清楚。可这趟活儿透着邪乎,也透着诱惑。西夏文残卷、未公开的地图、血痕和警告——就像在潘家园地摊上瞅见个裹着泥巴的青花瓷,明知可能是坑,也忍不住想拿起来敲敲。
“这样,”我给自己倒了杯二锅头,“老张,你去把咱那套海关申报单找出来,上次去阿富汗带回来的罗盘、放大镜都得装箱。老邻居,你查查安娜的论文,再找找在圣彼得堡的华人朋友,咱得有个落脚的地儿。”
老张应声去了,脚步咚咚响。老邻居戴上老花镜,开始翻查电脑里的资料,键盘声嗒嗒响。我走到窗前,看着潘家园夜市的灯亮起来,像一串模糊的星星。十多年了,从在鬼市打着手电筒摸黑寻宝,到现在要去万里之外的俄罗斯刨西夏的老底,这日子,还真没活腻。
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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