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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未说完,窗外传来摩托车轰鸣。阿美扑灭酒精灯刹那,钢珠弹已击穿窗棂,药柜上的当归罐炸裂,苦香弥漫如硝烟。
我们蜷缩在晒药天台的水缸后。爷爷从鞋底抽出张泛黄照片:1946年上海码头,戴笠身旁的年轻军官捧着个锦盒,盒缝露出地图一角。
"你父亲?"我认出台北站行动组的胸章。
老人点头,指向照片角落模糊的日文招牌:"三井物产横滨支店。真正的金矿地图,当年被军统分成三份..."
楼下撞门声越来越响。阿美突然扯断颈间鱼钩项链,钩尖竟是把微型钥匙:"清水给我的,说能打开..."
摩托车引擎声戛然而止。紧接着,整条街的狗同时狂吠起来。
台北的雨夜,野狗吠声撕破寂静。我们蜷缩在中药行后巷的排水沟里,腐臭的污水漫过脚踝。阿美手中的鱼钩钥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钩尖刻着细如发丝的"三"字。
"去南菜园。"爷爷声音嘶哑,从内袋摸出半张烧焦的船票,"1946年,戴局长的人从这里运走第一批文物。"
船票背面印着模糊的码头平面图,某个仓库被红圈标注。阿美突然拽我们蹲下——巷口闪过摩托车灯,骑手头盔上贴着反光樱花贴纸。
"三井的人。"她将钥匙按进我掌心,"兵分两路。"
南菜园早不是日据时期模样,如今成了文创园区。凌晨三点的红砖仓库前,流浪汉正翻捡垃圾。我学着清水的京都腔搭话:"请问樱井会社的旧仓库..."
"那栋闹鬼的!"他指向最角落的蓝铁皮屋,突然压低声音,"上周有人搬进去,半夜总传出女人哭。"
铁门锁眼积着新锈,鱼钩钥匙却严丝合缝。门开刹那,霉味混着淡淡的线香扑面而来。手电筒照亮满墙发黄的照片:穿立领制服的日本军官在澎湖列岛勘测,其中一人手捧的正是唐代观音佛首。
"地质调查队..."我翻动桌上的日志本,突然抖落张1945年的电报抄件:
「桜丸沈没座标にて金鉱脉确认。台湾人労工全员処分済み」
(在樱丸沉没坐标确认金矿脉。台湾劳工已全部处置)
角落里的保险箱嗡嗡作响——竟是台仍在运转的冷冻柜!柜门凝结的冰霜下,隐约可见十几只玻璃瓶漂浮在福尔马林中,每只都装着...
一只耳朵。
耳垂上钉着编号铜牌,最新那枚刻着"清水雅子-1945.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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