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路面。我站在早已改建为文创园的蓬莱阁旧址前,试图从钢筋玻璃中辨认当年的痕迹。忽然有人拽我衣袖——是个穿花衬衫的老乞丐,手里捧着破碗。
"先生行行好..."他浑浊的眼珠突然闪过一丝清明,"那本书不能信。"
我猛地抓住他手腕:"你说什么?"
"林老头满嘴谎言。"他凑近我耳畔,口臭中混着酒气,"箱子根本没上船...藏在太平町的...咳咳..."话未说完,他剧烈咳嗽起来,袖口沾上暗红血渍。
塞给他几张钞票后,老人蹒跚离去,背影融入骑楼下的阴影。我注意到他左腿不自然地弯曲——像是曾被刑讯致残。
手机震动,阿美发来简讯:"太平町‘春风得意楼’老板姓洪,下午三点。"
春风得意楼是间不起眼的茶餐厅,绿漆剥落的门框上贴着褪色的"纯手工鱼丸"招牌。推开油腻的玻璃门,吊扇慢悠悠地搅动着卤肉饭的香气。
角落卡座里,穿POLO衫的中年男子正在剔牙:"吴先生?阿美姐介绍的吧?"他推来份泛黄的平面图,"这是日据末期太平町的地下管线分布。"
图纸上,红色虚线从蓬莱阁延伸至一处标着"樱井会社"的仓库。洪老板的圆珠笔点在仓库位置:"1945年8月14日,这里进了五辆卡车,但货物清单是空的。"
"现在这地方...?"
"成了日本交流协会的仓库。"他冷笑,"铁门永远锁着,连市长都进不去。"
我正想细问,他突然按住图纸:"阿美姐没告诉你规矩?"从兜里掏出三枚清乾隆通宝,"真的在台北故宫,这是哪来的?"
铜钱在我掌心泛着诡异的暗光。翻到背面,满文处有细微的"十"字刻痕——这是戴笠特工专用的暗记,用来传递密信。
"你父亲是...?"
"军统台北站行动组的。"洪老板收起图纸,"去年基隆港那批走私文物,有枚铜钱和这一模一样。"他忽然用闽南语低声道,"小心日本人的‘燕子’。"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三个穿西装的日籍男子走进来,领带的樱花纹样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洪老板立刻提高嗓门:"这家的鱼丸汤超赞啦!"
回到阳明山已是黄昏。阿美在茶室插花,月白的和服衬得脖颈修长。见我盯着她看,她低头轻笑:"这衣服是爷爷留下的,他说我祖母当年在‘菊元百货’当柜姐,被迫天天穿和服。"
"你今天去见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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