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滚进路边蔬果店,撞翻的苹果箱像保龄球般阻碍追兵。穿过冷藏库后门是家中国餐馆,老板二话不说拉开地窖暗门。
潮湿的台阶通向个中世纪地牢改造的避难所。艾玛终于撑不住昏了过去,老张忙着检查武器,我则盯着老邻居——这个相识十年的老人突然陌生得像本合上的书。
"所以你不是文物专家。"
"曾经是。"他擦拭着不知从哪摸出的陶瓷刀,"八十年代我们追查圆明园文物,发现整个西方博物馆体系都是销赃网络。"老人解开衬衫纽扣,露出满身伤疤,"后来行动组被渗透,只剩我装成古董商活下来。"
地窖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石墙上,扭曲如张牙舞爪的龙。我忽然想起聚宝斋里,他总爱摩挲那把断剑镇纸——现在想来,那分明是种悼念。
艾玛在凌晨三点高烧不退。老张冒险去搞抗生素,回来时带回份《苏格兰人报》:头版刊登着理查德在医院"自杀"的消息,配图里他脖子上有道细如发丝的割痕。
"陶瓷刀。"老邻居扫了眼照片,"威尼斯那帮人的手法。"
艾玛在昏迷中呓语着意大利语单词。我凑近听清后浑身发冷——她在重复"La Spada di Sangue"(血剑)。
"不是博物馆..."老邻居突然翻出平板放大照片角落,双头鹰徽章下藏着行小字:"Ordine della Spada di Sangue"(血剑骑士团)。他脸色剧变:"马上联系国内!他们要的不是文物——是剑!"
卫星电话接通那刻,王主任的吼声震得话筒发颤:"威尼斯根本没什么博物馆!那是血剑骑士团总部,专门收藏各国镇国兵器!他们盯上了陕西秦陵考古队的青铜剑..."
电话突然中断。地窖顶板传来规律的敲击声——三长两短,接着是句意大利语问候:"Cari ospiti, la cena è pronta."(亲爱的客人,晚餐准备好了。)
老邻居闪电般熄灭油灯。在绝对的黑暗里,我们听见金属门铰的吱呀声,闻到雪茄与古龙水混合的气息,还有陶瓷刀出鞘的细微摩擦。
艾玛突然在我耳边用气音说:"后墙第三块砖..."
我摸索着找到松动的石砖,后面竟是个狭窄隧道。我们屏息爬行十分钟后,钻出到一家威士忌酒厂的橡木桶仓库。
天刚蒙蒙亮。老邻居检查着唯一完好的手机,屏幕上是王主任刚发来的照片:一柄刚出土的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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