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格兰高地的雨像冰针般刺人。我站在因弗内斯城堡外的山坡上,望远镜里,那座哥特式建筑在雨幕中如同蹲伏的巨兽。距离但尼丁那场生死逃亡已经过去两周,我们三人像幽灵般辗转三国,最终循着解密文件来到这座劳伦斯家族的古堡。
"守卫每两小时换班。"老邻居擦着被雨水模糊的镜片,"东北角有个排水通道,直通酒窖。"
老张检查着刚搞到的猎枪,枪托上还沾着泥:"那英国小妞真没骗人?"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孔雀石胸针——艾玛·劳伦斯最后留给我的信物。三天前在伦敦希斯罗机场,她托人转交的纸条上只有一行字:"城堡地窖有你要的一切,但别相信我叔叔。"
雨突然变大,我们不得不撤回临时据点——山坡上一间废弃的牧羊人石屋。老邻居展开城堡蓝图,手指点着酒窖位置:"按照文件记载,兽首藏在..."
"嘘!"老张突然抬手,猎枪瞬间上膛。
门外传来靴子踩碎枯枝的声响。我抄起登山镐贴近门缝,却看到个浑身湿透的红发女子——是艾米!她右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怀里紧抱着防水袋。
"你他妈怎么..."我拉开门。
她直接栽进我怀里,防水袋重重落地:"追...追兵..."
石屋壁炉里的火焰噼啪作响。艾米裹着毛毯,手里捧着热威士忌,向我们讲述惊心动魄的逃亡:她在但尼丁港截获了徐文辉手下的通讯,得知他们要抢先一步来苏格兰,便偷了条渔船横渡塔斯曼海。
"差点死在风暴里。"她啜饮着酒,绿眼睛映着火光,"但我想起爷爷说的,被偷走的taonga会呼唤守护者。"
防水袋里是份惊人资料——劳伦斯家族近十年的秘密账本,详细记录着每件非法收购文物的来源和洗钱路径。老邻居翻到最后一页时,手指突然颤抖:那里贴着张泛黄照片,年轻的亨利·劳伦斯站在圆明园大火前,脚下堆着十二尊兽首。
"明天是家族祭祀日。"艾米指着账本上的日程表,"所有核心成员都会进地窖祭拜祖先...包括艾玛。"
壁炉爆出个火星。我盯着照片背景里燃烧的宫殿,突然明白艾玛为何要纹那个"耻"字——她的祖先不仅掠夺文物,更将屠杀当作荣耀供奉。
"天亮前行动。"老邻居合上账本,"趁祭祀前地窖无人。"
凌晨四点,雨停了。我们像影子般滑下山坡,借着月光摸到城堡东北角。排水通道比想象的狭窄,老张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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