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颠簸了将近两小时。透过帆布车篷的缝隙,我看到外面的景色从农田渐渐变成茂密的丛林。阳光透过树叶间隙洒下来,在泥泞的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掸族汉子突然敲了敲驾驶室后窗,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缅语。老邻居虽然听不懂,但立刻紧张起来:"有检查站!"
我们赶紧趴下,藏在麻袋堆里。车子慢了下来,我能听见外面有人用缅语大声吆喝。车门打开的声响,几句简短的对话,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绕着车厢转了一圈。有根棍子似的的东西捅了捅麻袋,离我的脑袋只有几寸远。
就在这紧张时刻,老邻居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辣椒粉从麻袋缝隙喷涌而出,我听见外面的人剧烈咳嗽起来。司机赶紧用缅语解释着什么,接着是钞票摩擦的沙沙声。片刻后,车门砰地关上,车子重新启动。
"好险..."老张长舒一口气,"老东西,你这喷嚏打得真是时候。"
老邻居揉着通红的鼻子:"我...阿嚏!...我这是...阿嚏!...过敏!"
车子又行驶了约莫一小时,终于停了下来。掸族汉子掀开车篷,示意我们下车。这里已经是丛林深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腐叶的气息,远处传来不知名鸟类的怪叫。
"只能送到这里。"他指着一条几乎被植被淹没的小径,"沿着这条路走半天,有个掸族村寨。找头人岩宝,说是玛丹的朋友。"说完他塞给我们一个竹筒,"给头人的礼物。"
皮卡车扬长而去,卷起的尘土呛得我们直咳嗽。老张检查了一下方位,带头钻进了丛林。热带雨林比想象中更难走,潮湿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各种昆虫围着我们嗡嗡打转。
"停一下。"走了约莫半小时,老张突然蹲下身,指着地面,"有人走过这里,而且不止一个。"
我凑近看,发现几处被踩断的蕨类植物,断口还很新鲜。老邻居紧张地推了推眼镜:"吴敏登的人?"
"很可能是。"老张从靴筒里掏出那把瑞士军刀,"从现在起要小心了。我在前面开路,吴克断后,老东西走中间。"
这个安排没人反对。老张在部队学的丛林行军技巧派上了用场,他能从最细微的痕迹判断安全的路线。而我则时不时在树干上刻下记号——既为了防止迷路,也为了迷惑可能的追踪者。
中午时分,我们在一处小溪边休整。老张用阔树叶折成杯子,舀起溪水喝了一口:"没被污染,能喝。"
老邻居却盯着溪水发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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