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一点,他就像失去理智、毫无人性可言的野兽那样,咬断一只野兔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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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在理智的边缘摇摇欲坠,是他对人类身份的渴望将他从危险的边缘线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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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半年,类似的情况再没有发生过,但零五还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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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藏在皮肤下的经脉在极其缓慢地转变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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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不可察,却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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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开始通过做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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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识字,弹琴作画,凡是可以平心静气的活动,不论是否喜欢,他都尝试着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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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在木屋后开垦了一小块菜地,去镇上买了菜种洒在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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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来天,深褐色的土壤里就冒出嫩绿的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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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月后,绿油油的青菜出现在饭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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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正打算尝一尝,远超乎常人的听觉让他拿着筷子的手顿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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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陌生人闯入了这片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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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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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带上他就地取材制作的武器,站在山顶往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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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在官兵在追捕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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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五猜应该是逃犯,因为她穿着灰扑扑的染血的囚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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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人是个年轻姑娘,豁出命地往山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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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甩不开如狼似虎的官兵,但她不认命,不愿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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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遍体鳞伤,一步一个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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