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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逆着光,长指漫不经心地搭在剑鞘上,在距离御案三步远的地方止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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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又或者——”韩榆尾音上扬,“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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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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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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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难以抑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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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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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魏策用笃定的口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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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摇了摇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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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在云远府偶遇祝山,祝山说他是太平府人士,韩榆的人却没在太平府查到祝山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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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分别,我都将你当作萍水相逢,志同道合的......”韩榆顿了顿,“姑且算作半个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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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以袖拭面,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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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这一天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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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我接手这个烂摊子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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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只知开疆辟土,母后性情软弱,外家又不济事,我在朝中步履维艰......”魏策苦笑,“如果可以,我宁愿不做这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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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榆眼神由平静转为漠然,丝毫不为所动:“这不是你想要我命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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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策面上的笑容一滞,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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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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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成了阶下囚,任你打杀,你与其在这里说废话,不如直接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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