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冰棺里的呼吸声

地地下

林澈从机甲残骸中爬出时，看到毕生难忘的景象。两具冰棺悬浮在环形大厅中央，穹顶镶嵌着会流动的星图。她的机械义眼突然自动校准焦距，清晰看到男子面甲上的刻痕——那是与北极星集团LOGO完全一致的九芒星纹。

"检测到高纯度星髓辐射！"生存手环发出刺耳警报，"建议立即撤离！"

但林澈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男子右眼的面甲开始龟裂，露出下方流转着星云的瞳孔。与此同时，整个基地的电力系统集体过载，备用核电池迸发出诡异的蓝光。

"天枢归位，地脉重连。"男子的声音直接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今夕...是何年？"

冰棺轰然炸裂。林澈本能地举起粒子枪，却发现枪械正在分解成金属粉尘。女性虚影在男子身侧凝聚成形，她指尖轻点，漫天星尘便勾勒出整个地球的立体投影。

"末法时代。"苏玉真扫过投影中枯竭的灵脉，目光落在太平洋上空的裂痕，"比预想中更糟。"

宁夜抬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星尘，尘粒在他掌心重组成微型银河："但那些孩子身上的星痕...很有趣。"他突然转头看向林澈，右眼的星辰旋涡几乎要将人灵魂吸走，"比如你眼中这块「天璇」碎片。"

林澈倒退半步，后腰撞上操作台。直到此刻她才惊觉，植入义眼后总是梦见星空的秘密，原来藏在这双机械瞳孔的最底层——某块指甲盖大小的晶体内部，刻着与男子面甲相同的九芒星。

警报声突然从四面八方响起。苏玉真轻蹙眉头，星尘投影立刻切换成基地外部监控画面：三十架印有血色黎明标志的武装浮空艇，正在穿透暴风雪逼近。

"破晓的人来得真快。"宁夜轻笑，星纹面甲重新覆盖右眼，"要活动筋骨吗？"

苏玉真却望向颤抖的林澈："现代人如何称呼这种场面？"

"呃...空袭？"林澈结结巴巴地说。

"那就给他们看场流星雨吧。"宁夜打了个响指。刹那间，基地穹顶的星图活了，无数光点挣脱金属的束缚，在三人头顶汇聚成璀璨星河。

第一枚导弹撞上防护罩时，整片北极夜空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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