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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住久了就哪里都一样,但要是只是旅游,那多半哪里都是走马观花,世界那么大,但我们的生命和时间却非常有限,本来就走不完,看不完,就算能走完看完,体会却不深,广度和深度,总要有取舍,我一定是后者。”鱼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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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廉却道:“那或许是因为我们都有‘家’的缘故,没有家的人或者家对他来说就像个牢笼的人,会向往去外面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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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年看着威廉,“寻找属于自己的地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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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其实很难。”威廉有感而发道:“家乡之所以是家乡,因为根在那儿,并不仅仅代表了出生地,还是他从小长成的地方,他的所见所闻所想以及当地的饮食孕育出了他这个人,所以任何别的地方都很难让他产生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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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年没响,沈宅显然不是他出生的地方,他在那儿所见到的一切也跟“归属感”无关,让他头一次生出“归属感”的地方,就是沈玉的住处,在那里,无论是吃蛋糕还是趴在书桌上练字,又或是占据沈玉的床小睡片刻,都让他产生所谓的“归属”感,或许就是因此,尽管次数着实不多,他却乐意在那里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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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管怎么说,家乡是家乡,家是家,我的话刚好在同一个地方,归属感多半还是来自后者,反正笙笙在哪儿,我肯定也在哪儿。”威廉自从解决了自己身上所有的麻烦事后,彻底成了一个恋爱脑,到处秀恩爱,这大概也是寒笙不愿意跟他出门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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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笙很想捂住威廉的嘴,不过最终,他还是捂住了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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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年偷笑着与沈玉咬耳朵:“看,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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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刚才一直没说话,瞥见鱼年笑的酒窝都出来了,便低声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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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年本以为这话是针对威廉和寒笙说的,却见沈玉一直笑看着自己,然后又说了四个字,这四个字沈玉并未出声,就只露了口型,鱼年暗自琢磨了一下,一张脸也悄么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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