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王大娘子终于被劝住,情绪稍缓,连忙寻了个话头岔开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小心翼翼地问道:“对了,大娘子,您这次去忠勤伯爵府探望大姑娘,大姑娘她……境况如何?身子可好些了?”
这次刘妈妈有事留在府里,故而没陪着王大娘子一起去忠勤伯府。
可不提华兰还好,一提及长女,王若弗那刚刚压下去的火气“腾”地又窜了上来,且比之前更盛三分!
她猛地一拍桌子,怒骂道:“呸!袁家那个黑了心肝的老虔婆!”
“她哪里是养病?分明是存了心要磋磨死我的华儿!”
原来,华兰自嫁入忠勤伯爵府后,日子便愈发艰难。
她那婆婆袁夫人,表面慈和,实则刻薄阴狠。
先是以“府中周转不灵”为由,强占了华兰嫁妆里最值钱的两处田庄铺面,美其名曰“代为打理”。
这还不算,更令人发指的是,就在实哥儿刚满周岁不久,袁夫人便以自己“年老寂寞”、“体弱需孙辈承欢膝下添福添寿”为借口,强行将尚在襁褓中的实哥儿从华兰身边抱走,挪到自己院中“亲自教养”。
实则将孩子拘在身边,不许华兰轻易探视,动辄以“规矩”、“孝道”压人。
华兰思子心切,日夜悬心,又忧愤婆婆侵占嫁妆、丈夫袁文绍在母亲面前唯唯诺诺、不敢为妻儿据理力争,心中郁结难舒。
加之袁夫人百般刁难,晨昏定省规矩严苛,饮食起居多有克扣,动辄斥责立规矩。
短短数月,华兰便形销骨立,原本丰润的脸颊深深凹陷下去,眼下是浓重的乌青,一双秋水明眸黯淡无光,只剩下深深的疲惫与绝望。
她夜夜难以成眠,一闭上眼就是实哥儿啼哭的小脸,忧思过度,竟真的恹恹病倒,缠绵病榻,药石难进。
袁夫人非但无半分怜悯,反而斥责她“身子骨弱”、“福薄”、“带累袁家子嗣”,更不许她多见实哥儿,怕“过了病气”。
“我那苦命的华儿!”
王若弗说到痛处,眼泪夺眶而出,又是心疼又是愤怒!
“我去看她时,她躺在冰冷的床上,盖着半旧的锦被,屋子里连个像样的炭盆都没有!小脸瘦得只剩巴掌大,一点血色也无!”
“拉着我的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嘴里只念叨着‘实哥儿’……她那好婆婆,借口怕过了病气,竟只许我隔着帘子远远瞧了一眼孩子!那实哥儿……”王若弗声音哽咽,“小小的人儿,被奶娘抱着,看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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