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那只裹着厚厚棉布、隐隐透出血迹的手上。
府医已经包扎完毕,正低声回禀伤势。
“皮外伤,未伤及筋骨,万幸万幸!”府医擦了擦汗,“只是这伤口位置在右手手背,写字运笔必然受影响,尤其……尤其春闱在即,需得静养,万不可用力,否则伤口崩裂,恢复更慢,恐会留下疤痕影响灵活……”
府医每说一句,盛紘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他看着儿子那只裹得像粽子一样的手,眼前仿佛已经浮现出贡院之中,儿子忍着剧痛、手腕颤抖、字迹歪斜地答卷的场景……又仿佛看到发榜之日,儿子因字迹不佳而名落孙山的噩耗传来……再想到余阁老那方承载着厚重期许的“松烟”古砚……
盛紘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口绞痛!
“完了……全完了……”
盛紘内心哀嚎,仿佛看见盛家光耀门楣、族谱单开一页的锦绣前程,被墨兰那一剪子划开了一道巨大的、难以愈合的裂缝!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怕,一张脸由红转青,由青转白,最后只剩下一种混合着滔天怒火和巨大恐慌的、难以言喻的扭曲表情。
他猛地转身,对着墨兰消失的方向又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孽障!孽障啊!!”
……
泽与堂内室,气氛压抑。
府医处理完伤口告退后,盛老太太心疼地抚摸着盛长权未受伤的左手,眼圈泛红。
盛紘则像一头焦躁的困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唉声叹气,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春闱……字迹……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盛长权靠在软枕上,脸色微白,神情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安抚的笑意:“祖母,父亲,不必过于忧心。府医说了是皮外伤,静养即可。春闱还有时日,儿子定会好好将养,不会误事的。”
他顿了顿,故意微微蹙眉,看向自己包裹严实的右手,用一种带着点少年人苦恼的语气道:“只是……这几日练字怕是要耽搁了,手腕也有些不听使唤……”
“届时考试,字迹恐怕……要逊色不少,儿子只能尽力而为了。”
他刻意示弱,将“字迹不佳”这个盛紘最担心的点再次抛出来,火上浇油。
果然,盛紘一听,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停下脚步,捶胸顿足:“逊色?!何止是逊色!”
“你的‘权体字’风骨嶙峋,那是要蟾宫折桂的倚仗!如今……如今……唉!”
他仿佛已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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