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祎戈则坐在沙发上,手中的鎏金打火机“咔嚓”弹开,幽蓝火苗跃动,在他冷峻的轮廓上投下明暗交错的阴影,又“咔嗒”一声熄灭。
死寂的房间里,只有打火机开合的脆响。
他垂眸摩挲着打火机棱角,忽然抬眼,寒芒如刀扎向跪地的服务员:“说,谁指使的?”
新来的服务员哪里见过这阵仗,在迟祎戈不怒自威的压迫下,他浑身抖如筛糠:“是、是Amy小姐!她给了我熏香,让我放进房间,还让我在酒里下药……”
迟祎戈冷着脸挥了挥手,段嘉衍立刻叫人将瘫软的服务员拖了下去。
迟祎戈目光扫过缩在床边的史珍香,声音冷得像淬了冰:“自食恶果的滋味如何?”
史珍香眼眶泛红,又惊又怒:“你怎么能这么狠!我们两家可是世交!”
“迟家跟史家算哪门子世交?你爸不过是个攀附的跳梁小丑罢了。”
迟祎戈话像把刀刺进了史珍香的心里。
多年前,史家老爷子与迟策一同执行抓捕任务,混乱之中,他替迟策挡了一刀。
迟策将史家老爷子留在身边,此后,史家靠着迟家庇护,谋得个芝麻绿豆大的官职。
可史家却借着迟家名号在外狐假虎威,渐渐在圈子里站稳脚跟,原本的恩情早被贪婪啃噬得面目全非。
史珍香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时眼中没了畏惧:“我爸当年救过迟长官……”
话未说完,迟祎戈嗤笑一声:“他救我爸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故意拖长尾音,字字如冰,“再说了,不过手臂上挨一刀,没他挡着,我爸命硬也死不了。”
史珍香脸色骤变,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你怎么能这么说!”
“通知史家的人,把她带走。敢做就要付出代价。”
迟祎戈甩下这句话,手机突然响起。
他扫了眼来电显示,嗤笑出声:“告状倒系几快喔。”
段嘉洐凑过去一看,低声道:“怕是史家给老爷子通风报信。”
迟祎戈漫不经心地耸耸肩,按下接听键。
“你个臭小子!才回来就捅这么大娄子!”
迟策的怒吼震得手机嗡嗡作响,迟祎戈嫌恶地把手机拿远,等那头消停了才重新贴到耳边,“老头,我是不是你亲生的?订婚宴有人爬我床,这次直接下药。你儿子要是真没忍住,和这么丑的女的……”
“强词夺理。”电话那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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