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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和去柜台取册子的身子僵在那里,缓慢回身,“遇害?”江县人说话很讲究,若是自然或者生病死亡,与外人讲,需说是“去世”,而说“死了”的时候,那必然是死的有些曲折。
他摇摇头,“不知道,听说是自杀。”他递上凭条,用手指捏着压在厚厚的牛皮纸做面的订单册子上,“麻烦了!”
春和看见凭条上复印纸压出的字迹,浅淡的蓝色,断断续续,却依旧能见秀气,【陆知夏,自带花样,金雀啄日图,6月17日……地址:皇庭俱乐部332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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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依旧在绣画,单侧耳背使她经常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春和只好走过去,凑近她听力尚还算好的那边大声说话,“祖母,有人来取知夏的衣裳。”
祖母的手顿了顿,抬头望向来人,“可有凭条?”来人却面生的很。
“有的,祖母。”她把凭条塞在祖母手上,“要给吗?”
“你取这衣服何用?”祖母望着他,带着点儿凉意。
“没用,但是受人之托,总要来取。”
祖母固执,凡事讲规矩,不讲理。
最后是春和帮他说服了祖母,临走的时候,他站在门口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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