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都凝固了,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蓝羽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中,霍衍之憔悴的面容逐渐清晰。
她想要张嘴回应,喉咙却像被砂纸磨过般生疼,只能艰难地动了动嘴唇。
霍衍之见状,慌忙按下呼叫铃,声音因激动而变得沙哑破碎:“医生!医生!她醒了!”
医生们匆匆涌入病房,推搡着仪器围在蓝羽床边。
霍衍之被挤到角落,却仍固执地伸长脖子张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在白大褂间捕捉着蓝羽每一个细微反应。
当主治医师宣布生命体征趋于平稳时,他紧绷的脊背才骤然松懈,跌坐在墙边的椅子上,看着点滴管里缓缓滴落的药水,终于尝到了嘴角咸涩的血腥味。
夕阳的余晖透过百叶窗,在蓝羽手背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费力地转动眼珠,望向窗外那片被夕阳染成血色的天空,恍惚间又回到了那个充斥着硝烟与绝望的废弃工厂。
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她突然想起昏迷前那声震耳欲聋的爆炸,想起季晨阳最后望向她时,眼底翻涌的疯狂与不舍交织的复杂情绪,喉间不由得发出一声含糊的呜咽。
思绪回笼。
蓝羽警惕地望着面前的季晨阳,随着指尖的香烟明灭,灰烬簌簌落在银灰色西装肩头,他倚着树干慢条斯理地碾灭烟头,抬脚碾过满地树影,皮鞋声如同鼓点般逼近。
蓝羽脊背绷直,袖中暗藏的软剑已滑至掌心,冰凉的触感让她瞬间回神 —— 此刻的她,早已不是当年任人宰割的少女。
“小公主,别来无恙?” 季晨阳的声音裹着笑意,却冷得像淬了毒的刀刃。
他抬手时,西装袖口滑落,小臂上的神经网络纹身若隐若现,那是他宣示主权的烙印。
蓝羽余光瞥见远处黑衣保镖正在集结,却只是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蓝羽并未后退,反而迎着他的目光上前半步,高跟鞋的鞋跟重重碾过他皮鞋边缘:“季总这是刚从哪个地狱爬回来?”
话音未落,季晨阳突然伸手扣住她手腕,力道大得仿佛要将她骨头碾碎。
蓝羽却借力旋身,软剑 “唰” 地出鞘,剑尖抵住他喉结,另一只手精准点向他腰间的死穴。
季晨阳瞳孔骤缩,没想到蓝羽竟敢主动攻击。
他喉结滚动,嘴角却勾起一抹癫狂的笑:“有点意思,看来这十一年,你没少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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