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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笙哑然失笑,她端详着皇帝平和真挚的眉眼,揣测着年青君王的心意,“……陛下若是真得对菊笙有意,不妨再等上两年,她现在年纪还小,入宫恐怕会拘了她的心性。”
“说到让菊笙入宫就像在说别人家的妹妹。”皇帝笑出几分促狭,“你们姐妹俩的感情果然不是十分亲厚。难怪你不会介怀我们俩亲近。”
兰笙讪笑着,将满腹牢骚化作了一声叹息,“陛下,让不让菊笙入宫只是您一句话的事,臣妾无权置喙。您想和谁亲近,是您自己的事,臣妾不敢介怀。您是臣妾的天,天意纵横自有天道,臣妾只会顺应天意,不愿窥测天意。”
“你这性格……倒真应了原牧野说的那八个字。”皇帝眼中的笑似流淌的风,吹进兰笙眼中,凉意冰心。
“陛下此话何意?”兰笙觉得皇帝的目光流露着不容她回避的质询。那清朗的眉目、柔和的神态、尊贵的气势、君王的威严,明明近在眼前,却让她感觉远在天边。
“今日朝上,有人在御前发生口角。原牧野为了维护你的声誉,被人打青了眼眶。”皇帝讲故事一般的轻巧语气让兰笙感到毛骨悚然。
这原牧野究竟是何人?为何会与自己联系在一起?兰笙不解,能为自己说话的人必然是和赵家有关系的,“陛下,臣妾并不认识什么原牧野。这个人,是家父的学生吗?”
见兰笙说话的情状不似作伪,皇帝更觉可笑,“原牧野是兵部的一个四品郎中。你们在太后寿宴上有一面之缘。”
兰笙想起了那个莫名执着的年轻人,“原来是他……”兰笙细细回想当时的言行,不觉得有失礼违制之处。便坦然道,“仅凭一面之缘就能为人维护声誉,这位原郎中真是有些憨直。”
皇帝轻咳一声,对兰笙的含蓄表达报以认同,“那人确实是冒傻气。竟然敢当着朕的面维护朕的妾室。不知居心何在。”
兰笙实在按捺不住心头的郁忿,轻声说道,“说起有人维护臣妾就像在说别人家的妾室。陛下待臣妾果然不够亲厚。这就难怪臣妾不会介怀陛下亲近别人了吧?”
皇帝狭目轻挑,被这同样含蓄的呛声逗笑了,“你对朕心怀不满吗?”
“臣妾不敢。”兰笙偏头看向别处,“臣妾只是,就事论事。”
“好一句‘就事论事’,你和那原牧野倒是有些默契,这四个字,他今日也说过。”皇帝目不转睛地盯着兰笙,不想放过她的一丁点儿情绪变化。
兰笙蹙眉,觉得皇帝似乎是在想方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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