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件首饰而已,难道会惹来祸患吗?这朵花并不在父亲的安排之下,若是引起变数,会不会给父亲带去麻烦?
一瞬间,千头万绪纷繁而至,化作巨石压稳了兰笙的心神,她肃目说道:“回主上的话,臣女不知道这是朵什么花,赠送这首饰的人只告诉臣女这花不易栽植,故而以金塑形,留其形状。”
“不知道是什么花就敢戴来这里,不怕犯了忌讳吗?”那道女声依旧阴沉,语气间的威逼之势令人透不过气。
“主上教训的是。臣女只想着以秀丽宜人的姿容取悦君心,却忘记了礼数,是臣女有失分寸了。”兰笙有些难过,若是这花真有什么名堂,她这个跟头可就栽的太愚蠢了,简直是丢尽了赵氏女子的脸面。
“既然知道分寸有失,就自己领罪吧!”严厉女声遥遥传来,虽是责斥,听在兰笙耳中却不亚于大赦之音。
既认可了无心之失,想必也不用寻死觅活的赎罪。此情此景,自请退出遴选便该是最大的惩罚了吧?若能如此退出,倒真是救了她。
兰笙心下暗喜,连忙磕头认罚:“臣女冒失,虽是无心之过,却是触犯圣颜。臣女愿退出此次遴选,即刻前往奚郸妙庵带发修行五年,以慰圣心。”
奚郸妙庵的主持与她有一面之缘,她们二人于推经讲道间颇有共识,想来是会关照她的。五年光阴,既误了姻缘,也断了人生,这罪应是领够了。她只是担心父亲有所挂虑,不知自己这一退会不会乱了父亲的谋划。
“母后,不过是一支簪花而已。她既是无心,倒也不是一定要罚的。”一道悠扬温和的男声破空而来,似一缕春风吹散了围困兰笙的迷雾。
“皇帝,你太过宽纵这些居心叵测的女人了,切忌重蹈覆辙。”女声愈发低沉,言语间竟有雷霆万钧般的威吓之意。
“……母后言重了。时过境迁,朕已然忘怀了。更何况,花本无罪,焉罪怀璧呢?”皇帝的声音柔韧熨帖,隔着这空旷的大殿,传递给兰笙不少力量。
兰笙有点儿明白了,这花应该是因为某个女人而不容于君前的。听皇帝的意思,似乎不想责罚自己,可太后却有些依依不饶之势,这要如何是好呢?
“吾皇圣明。世人多言陛下仁德旷达、重情厚义,今日得受,臣女心不胜喜。臣女之罪,罪在自矜,望陛下宽恕。他日臣女于佛前诵经祷告之时,定会日日为陛下祈福,愿陛下心欢意畅。吾皇万岁万万岁。”
兰笙可不想因自己的一时冒失而引发二圣之间的矛盾,此一罪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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