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天,若再强硬,恐引内外交攻。
他必须低头,必须尽快送走这几尊瘟神。
几日后,琉璃馆。
门扉轻启,北境皇帝拓跋焘竟微服亲至。
他褪去龙袍,只着常服,脸上刻意堆砌的疲惫与歉意难掩僵硬。
“嘉城郡主,李世子,”他声音低沉,透着勉强,“逆子孽行,祸国殃民,朕…痛心疾首。监管不力,累及使团受惊,无辜罹难,朕…难辞其咎,特来致歉。”
姿态前所未有地低垂。
侍从抬上沉重礼箱:珍稀药材、上等裘皮、金银珠玉,价值连城。
“些许心意,聊表歉意与补偿。望二位海涵,此事…就此揭过。朕必严查余党,给两国一个交代。”
话落目光扫过慕清漪与李珣,暗示清晰:收礼,走人!
慕清漪目光淡淡掠过“薄礼”,无波无澜。
她微福身,礼数周全却冰冷疏离:
“陛下言重。妖兵虽平,邪术流毒未清。余党匿于何处?此皆悬于两国边境、北境百姓心头的利刃!清漪奉旨出使,职责所在,不敢懈怠。况……
她话锋一转,不容置疑,“李世子护我等重伤,实不宜跋涉。请陛下允准使团暂留王庭,一则为世子养伤,二则…协助陛下肃清余毒,以安民心。”
拓跋焘眉头狠锁,他屈尊降贵,赔礼示弱,只为送神。岂料这嘉城郡主竟借伤留人,还冠冕堂皇要“协助肃清”?!
眼底阴霾翻涌,怒意几乎破胸而出!
然对上慕清漪那不容置喙的冷眸,想到宫外未息的民怨与大祁边关的虎视,他喉结滚动,最终从齿缝里挤出屈辱的字句:
“郡主…心系邦国,朕…感佩。既如此,使团安心休养。肃清之事,朕自有主张,不劳费心。”
语毕,几乎带着一丝仓皇,拂袖转身,郁气沉沉地消失在门外。
目的已达,慕清漪面上沉静依旧。
刚送走拓跋焘,晨曦便悄然上前,递上一封犹带边关寒气的信函:“小姐,粟将军的信使刚送到。”
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力透纸背,正是慕清漪义兄、大祁粟相长子、祁北边军主将粟怀章的亲笔。
展开信笺,内容简短有力:
“知尔等已入王庭,妖氛凶险。军中探马已悉。勿惧,长缨所指,即为尔等身后。粟怀章。”
落款处盖着一枚鲜红的指印,带着沙场特有的粗粝与决心。
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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