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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见师爷呈上的户籍档案,泛黄的纸页上清清楚楚记载着:慕清漪,西南郡慕家村人,父慕山猎户,死于狼吻;母柳氏,病逝于承平十二年。五岁被一云游的茅山道士收养,十五岁冬受封嘉城县主。中间十年,竟是一片空白。
"肃静!"张大人终于拍响惊堂木,"此案尚有疑点,待本官..."
"大人!"永昌侯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这是当年护送这孽障去西南郡的侍卫亲笔证词,还有她出生时在侯府留下的手足印!"
他得意地瞥向慕清漪,"本侯倒要看看,铁证如山,你还能如何狡辩!"
慕清漪指尖微微发颤。
她没想到永昌侯竟真能伪造这样的证据,看来为了救五皇子,侯府是铁了心要坐实这层关系。
堂外议论声越来越大,已有书生模样的人高声诵读《孝经》篇章。
就在此时,堂外传来一阵骚动。
八名锦衣侍卫开道,簇拥着一对华服夫妇踏入公堂。
张大人惊得从太师椅上弹起来:"粟、粟相爷?"
粟相一袭紫金蟒袍不怒自威,身侧的相国夫人扶着侍女的手,目光直接落在慕清漪身上。
永昌侯脸色骤变,慌忙行礼:"下官参见相爷,不知相爷..."
"本相听说,有人要抢我女儿?"粟相冷笑一声,惊得永昌侯倒退半步。
杨夫人已快步走到慕清漪身旁,握住她冰凉的手:"清漪别怕,爹娘来了。"
满堂哗然中,张大人手中的惊堂木当啷落地。慕清漪眼眶微红,轻唤了声:"母亲..."
"荒谬!"永昌侯气得胡须直抖,"相爷明鉴,这分明是我永昌侯府的血脉!"
永昌侯都能伪造证据,粟相自然能伪造更有说服力的证据。
粟相从袖中取出一卷金册扔在案上:"三年前本相就在宗人府办了收养文书,张大人要不要查查存档?"
他忽然眯起眼睛,"还是说,永昌侯觉得我宰相府好欺侮?"
堂外百姓顿时炸开了锅。挎菜篮的妇人惊得松了手,鲜嫩的青菜撒了一地:"天爷哟!这县主竟是相府千金?"
李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何清瑶死死盯着慕清漪被相国夫人握住的手,指甲掐进掌心渗出鲜血。
她突然尖声道:"不可能!姐姐明明说过她无父无母!"
"本将军可以作证。"一道苍劲的女声从堂外传来。人群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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