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重叠,撞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荒唐!"永昌侯咒骂一声,却忽然大笑出声,腰间玉带扣随着动作轻响,"不愧是我永昌侯的女儿!一个被丢在乡下十五年的丫头,竟能混成县主,这份本事..."
他摩挲着下巴,眼底泛起狼一样的光,"若能把她拉回侯府,何家..."
何惜瑶指甲掐进掌心,父亲眼底的算计让她浑身发冷。
她之所以隐瞒这么久,便是不想看到慕清漪在永昌侯夫君心里压自己一头。可现在为了五皇子妃的位置,她别无它法,只能用孝道强迫慕清漪翻供。
"父亲!"她突然扑到永昌侯膝边,泪水打湿了他玄色锦袍,"姐姐她记恨我,故意构陷五皇子谋反!"
她仰头时露出脖颈上青紫的掐痕,"上林苑冬猎那日,她说要让我永远当不成皇子妃..."
李氏果然倒抽冷气,绣着金线的帕子狠狠甩在地上:"这个孽障!当年就该让她在乡下自生自灭!"
永昌侯眯起眼睛。
五皇子若倒,何家苦心经营的联姻便成泡影,可若能让嘉成县主出面翻供...
他指尖有节奏地叩着扶手,终于起身时,蟒纹靴踏碎满地残茶:"备车,去县主府!"
暮色中,三辆朱漆马车碾碎满地残阳,朝着县主府疾驰而去。
何惜瑶掀开轿帘,望着天边最后一抹血色,忽然想起慕清漪离开那日,也是这样的残阳如血。
那时她以为自己赢了,可如今才明白,这场关于身份与权势的博弈,不过刚刚开始。
鎏金兽首衔环在暮色里泛着冷光,永昌侯一脚踹开半掩的朱漆大门,铜钉撞在门柱上发出闷响。
"慕清漪!"
他的怒吼惊飞檐下归巢的寒鸦,"躲着不见父母,就是嘉城县主的教养?"
老管家佝偻着背挡在垂花门前,浑浊的眼睛里浮着血丝:"侯爷莫要为难小人,县主说了,她..."
"说了无父无母?"李氏尖笑打断,鎏金护甲划过管家脸颊,在暮色里划出一道血痕,"当真是翅膀硬了,连生身父母都敢不认!"
话音未落,何惜瑶已哭哭啼啼地扑到管家面前:"老伯伯,姐姐从小没了爹娘,心里怨怼我们也是有的..."
她哽咽着转头看向永昌侯,"父亲,不如我们在府里等着,等姐姐回来,好歹听她说句话..."
墙头上青瓦突然轻响,暗卫黑巾下的眼睛闪过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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