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迎向殿上所有人的目光。
“回龙阳君的话,草民确实曾是窃贼。”他承认得干脆利落,让准备看他百般抵赖的众人皆是一愣。
“草民不仅偷过钱袋,还偷过粮仓的陈米,偷过富户的寒衣。因为不偷,草民就会饿死、冻死在那个冬天。”
他的声音平静,却仿佛带着刺骨的寒意,“敢问在座的诸位公卿,当你们在温暖的府邸中高谈阔论时,可曾想过,一个人生存的底线在哪里?”
他没有等待回答,话锋一转,变得锐利无比:
“但偷盗,也让草民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上万事万物,皆有‘锁’与‘钥匙’。一座城池有城门为锁,守军为锁;一个府库有铁门为锁,官吏为锁;一个人,更有他的欲望、他的恐惧、他的秘密为锁!”
“你们看我,是个窃贼。但我看自己,是个天底下最高明的‘开锁匠’!你们贵族学的是礼乐射御书数,我姚贾学的,是如何看穿一把锁的构造,如何找到最不起眼的那枚钥匙,如何用最小的代价,打开最坚固的大门!”
他的目光灼灼,直视魏王:“大王如今欲行合纵,所为何事?不就是要打开赵王、楚王、齐王的心锁吗?
他们心中所想,无非是土地、金钱、霸权、或是对秦的恐惧。这些,就是他们的‘锁’!
要说服他们,靠礼仪文章是敲不开的,得用他们各自的‘钥匙’!赵之郭开爱财,那金钱就是他的钥匙;楚之春申君重名,那虚名就是他的钥匙!
这些钥匙,在座的君子们不屑于去配,也不懂得如何去用。但我姚贾,懂得!”
“合纵连横,于我看来,与‘探囊取物’并无二致!都是要看准时机,摸清底细,一击即中!
相邦举我,非因我德行高尚,正是因我‘手段’卑劣!是要用我这双曾偷遍大梁的手,去为大魏,‘偷’来一个活命的盟约!”
“若能救魏国,我姚贾便是背负万世骂名,又有何妨!”
殿内死一般的寂静。龙阳君张口结舌,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红,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好!好一个‘窃国之论’!”魏王猛地站起,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他指着姚贾,大笑道:
“孤要的,不是粉饰门面的玉佩,而是能开锁救国的钥匙!寡人今日,便要用你这把天下第一的‘钥匙’!”
“姚贾听封!”
“草民在!”
“孤拜你为上大夫,持节出使,许你便宜行事!若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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