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前不愿细想宴玦失去自己会如何如何,只一意孤行地以为无非是伤心个几天,然后就能再无牵挂,好好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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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仅凭一封信就能起死回生,重尘缨才发觉自己在一次次低估宴玦的爱,平日所言已足够安心,哪知表达仍浅薄,仅是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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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手臂紧紧圈住半个后脑勺,眼底湿润,嗓音发哑:“宴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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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带我回来的,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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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玦扒在他颈侧,埋得很深,眷恋又急切地汲取气息,声音沉闷又喑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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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抱紧一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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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立刻收紧手臂,往更近处压拢,可哪怕两人之间已经别无空隙,宴玦还是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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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颈窝,音调微颤:“不够,再紧一点,痛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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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重尘缨把整个人都抱离地面,放在了桌案上,一只手箍紧腰,一只手护住整个后脑勺,让他两手两脚都缠在自己身上,不要命地相拥,连胸腔都开始拥挤,将呼吸变得短促,变得堵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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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不断压缩靠近的峡谷,折损岩石,撞破山体,也要相嵌在一起。让碎块跌落下来,一起钝痛。\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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