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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风吹进来,将未干的血迹夹了寒,却让重尘缨无端冒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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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狂热的血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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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来,把最隐晦阴暗的恶意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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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是以善度己,以恶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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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灵力的废物当什么大宗师、冒充大宗师是何居心、北洲容不下你这样的骗子、滚出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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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期待听到这种话,不相信的,愤怒的,刻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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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出现一个字,就是再真实不过的证明:人性本恶,藏在心底难以示众,而他重尘缨只一眼便能破假面,唯一言便能激起千层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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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宴玦垂下的眸子里,以为这是他即将出口的前兆,重尘缨几乎要藏不住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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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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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宴玦只是这样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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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重尘缨发愣了。他停了好几秒,才后知后觉自己竟早已接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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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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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宴玦点点头,又把眼睛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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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井不波,轻飘飘地好像顺手就把重尘缨给裹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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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灵力会影响加固封印吗?”他顿了片刻,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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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尘缨也不避开视线,只看着他轻轻摆了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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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好。”宴玦点了点下巴,撑着大腿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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