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一直往下漂了百十里,由于羊皮筏不堪重负,逐渐漏气下沉,牧仲陵和吕柔奴只得手忙脚乱的就近靠岸,弃筏登陆。
吕柔奴也是无可奈何,只得点点头,跟随牧仲陵爬到大石上面,两人找了块避风的角落,坐了下去。只是寒风习习,加之身上sh衣粘身,两人都冻的瑟瑟发抖。
吕柔奴哆嗦着摇摇头:“江水一泡还是没用,都怨那个漏气的羊皮筏子。而且我自己也带了些衣物的,就在包裹里面,只是刚才情况紧急,给扔江里了。”
牧仲陵见她一半气鼓鼓一半惨兮兮的样子,不由莞尔,安慰道:“多少银两?丢了就丢了,我这里到有一些,无须担心。”
“这么多?”
大宋户部发行纸钞,称为会子,以一千文为一贯,一贯可兑纹银一两,十两白银可兑h金一两,普通人家一月十贯钱足以养家度日,牧仲陵身为都虞侯,五品衔,月俸不过三十贯,合银三十两,吕文焕为襄yan制置使,月俸不过五十贯,合银五十两,而吕柔奴却说一下丢掉两千贯,那肯定几乎相当于吕家的全部家财了。
牧仲陵心知吕文焕必是担心襄yan早晚沦陷,所以将家财全部交给nv儿带走,却未料人算不如天算,刚一出门,便已尽数丢失,此时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便安慰道:“柔奴,我身上还有一百两纹银,虽不及你的多,此去临安好歹我二人够用,待回去见到制置使,我自会为你求情,无需多虑。”
牧仲陵心里暗叹,你哪里知道襄yan危在旦夕,制置使就是为保你x命才让我带你拼si出城,你要回襄yan再见双亲的机会已是十分渺茫,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尽快赶到临安求援,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迷迷糊糊之中,牧仲陵突然听到远处传来隐隐马蹄声,一惊之下,立刻醒来,发现已是天se微亮,旁边吕柔奴也正好惊醒,四目相对,竟然近在咫尺,但觉兰香扑鼻,不觉一下呆了。原来夜晚风寒,吕柔奴不堪其苦,睡梦中不知不觉挪到了牧仲陵身边,依偎而眠,多少能抵御一些寒意。
哪知道眼睛闭上之后却更加不堪,吕柔奴全身本来就是紧张的要命,此时没有了视觉,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到了鼻子和耳朵上,嗅着跟前若有若无的丝丝男子气息,顿时那砰砰的心跳声越发的清晰可闻,一方面紧张于被牧仲陵听到自己心脏狂跳,另一方面却又有点莫名其妙的期待,盼望着能被他听到,整个人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纠结成一团,不但面颊发烫,整个身子都似火热起来。
吕柔奴闭着眼睛,紧张万分的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牧仲陵有任何动作或言语,心里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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