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挑了挑眉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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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雅把头埋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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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闷吗？”方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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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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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今天签下的唯一一份契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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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可以理解那位客人的选择，毕竟从法律上来讲这些人所做的事情不足以判他们死刑，其中一部分甚至无法被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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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就这样逼死了一个无辜的孩子，怎么能这样轻易放过这些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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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洁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因此在大多数情况下她会把事情交给警察处理。然而如果碰到有特殊要求的客人，只要它们出的价足够高，方洁也不会拒绝它们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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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方洁额头青筋直跳。她大概已经明白周清雅为什么会和她说“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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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难道以为如果自己不收留她，凌志晨会让她睡大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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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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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方洁目光柔和地望向周清雅，只见那人还裹在被子里不肯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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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要谢谢你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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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让我不再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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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传来的争吵声打断了方洁的思绪，她漠然地向楼上看了一眼，内心毫无波动，只觉得有必要采取一些隔音措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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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上突然出现了几个人影，那是一群年轻人，最小的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最大的不超过三十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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