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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指腹轻柔为她抹去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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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让我落入那种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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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痛苦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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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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哽咽着,她两眼泪水依旧,顾慕飞越擦越多,就像断线珠子,大珠小珠掉进面前的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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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飞,我不要……我不要做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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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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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飞霎时疑惑。为何露露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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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紧眉头,深深思索,眉心竟露出一道深深的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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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当时伤重以为走到尽头……神智模糊里,他叮嘱露露务必送达遗嘱。后来,露露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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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音刹那冷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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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跟你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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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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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躲闪,心中小心斟酌不出卖露露,苏梨轻声吞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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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随意聊,聊起一点往事。她说,她曾是fri-night前任总长的妻子,还有后来……她丈夫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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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来回反复,苏梨已把睡袍紧攥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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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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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住唇,她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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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露露说她怎样举步维艰;她说,多年来,感激你对她真诚照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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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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