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Chapter 62 众生皆苦

听到露露推门而入，这次，顾慕飞却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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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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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半晌，像勉强硬挤，他才挤出这半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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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不经心的遣词，故作姿态的冷静嗓音，出口，他却凝滞久未开口的、根本化不开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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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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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斜倚门框，露露双手环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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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关门了。你不回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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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吧。我还有文件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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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夜光冷淡，隐约照出椅背后露出的白色纸边；纸上彩色的照片，倏忽间，就从露露眼中湮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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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咂嘴。办公室里光影昏沉不辨；难道，就不能回家去……看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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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的方法千千万。但……我能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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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着，虽然是私人事项，但露露终究忍不住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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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非要……告诉她残忍的真相？为什么非要故意赶她走？……难道她在，你就不能继续按你的原计划，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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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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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问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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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露复杂地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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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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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顾慕飞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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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事应有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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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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