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Chapter 56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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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chapter 56.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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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攥手杖，顾知霈指节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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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仿佛被拽住神思，他的手寸寸下沉，直到不自觉松开手杖，任其在茶桌斜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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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霈神色沉重，像终于敞开不愿面对的家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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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生父……是芳染在海外认识的。她人远在纽约，只要甩掉管家和司机，简直为所欲为……我也鞭长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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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明明生米煮成熟饭，你母亲却还不肯说出名字。她只轻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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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他是我选的。你不相信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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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便知道，这人……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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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芳染一心独立和自由。她为切断所有联姻，一定找了我解决不掉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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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我逼问芳染，她就躲我，拿要去‘没人烦她的天涯海角定居’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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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顾家以外，她一技傍身；世界对她而言无尽可能。我这个当爹的，居然威逼利诱都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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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说……我不知道才对顾家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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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老揪住我的生活不放啊，爸爸？我很幸福，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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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笑着，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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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霈眼眶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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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要是，我不对她从小疼爱娇惯，只折断她的翅膀，把她养成贤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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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速低头，几乎看不清，顾知霈点了点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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