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 54 好雨知时节

一老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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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顾慕飞这次根本没耐心，也干脆无意掩饰。他开口就就像钢鞭，生硬抽断顾知霈的慈爱寒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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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意听您客套。闵州财界的跨年音乐会，曲目只有您有权更改。泰伊思这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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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有何变故，非要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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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多年不见外公，上来就问顾家有何变故——咳咳——这不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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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顾知霈口气，还真像外公呵斥亲外孙：尽管遣词严厉，但他仍满脸慈爱，语气也难掩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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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我有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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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对，顾慕飞直截了当，口气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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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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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的身躯更加颓唐。顾知霈刚才还挺起的肩乍然就垂了下来。他深深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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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知，此事断不会容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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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口，顾知霈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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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不认我这个外公。但你不能不认芳染……她，是生你的母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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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飞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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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你简直和你母亲如出一辙：模样像她，性格更跟她一样倔；只要认定的事，无论如何也要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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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外婆身子不好。我们就只得芳染一个。那真是传国玉玺也不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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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小冰雪聪明，又善良，连玩具都有感情，从不抛舍、小心照料……怎可能会有人不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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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霈缓缓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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