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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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他杀心真切迸发——袖中的弹簧刀全凭本能，当即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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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杀心，他绝非意指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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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未想过，自己最原始的防备会伤到自己最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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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他能有最珍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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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慌乱，顾慕飞立刻扔开弹簧刀，即刻奔赴到她身前宽解；但苏梨已仓惶退进最远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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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惊魂未定。无论如何，她不肯再让顾慕飞靠近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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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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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字，如此无力。但除开道歉，他能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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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并非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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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应有的解释，他急切的话挤到嘴边，心却猛然间像被万千只手同时攥紧……凶猛心痛，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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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上的疤痕，他永远不想被看见、被触碰、被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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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千钧般千里直坠，迟迟，顾慕飞沉默许久，最后只挤出两个僵硬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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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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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他，明明一无所有。从最开始就不该……不该控不住对她的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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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全身惊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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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她还浸在爱的甜蜜，此刻却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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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飞的刀刃不止刺穿皮肤，更刺穿她卸下防备的全心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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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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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一瞬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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