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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面前,顾慕飞轻轻摇晃干邑酒瓶。蜜色的潘神毒药,此刻在他泛白的手中流动,格外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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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能,苏梨犹豫她是否应该接过酒瓶。在当真见识过顾慕飞的世界之后,现在,对于他递过来的一切,似乎,她都有充分怀疑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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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傻了。”似看穿她的心思,顾慕飞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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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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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像赌气般,从他的手里,苏梨直接夺过酒瓶,毫不犹豫地仰头痛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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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给她剩下的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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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猛然喝干这小半瓶干邑后,苏梨的胃里和精神上虽然莫名好些了,但她的头却似乎更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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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烈酒为她饱受惊吓的双颊重新带上血色,但她却觉得,自己脸上熊熊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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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全身都在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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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苏梨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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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被酒精摧残,苏梨眼望窗外迅速掠过的模糊景色,连她的记忆也模糊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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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想了。不是值得纪念的回忆。忘了正好。”应她的声音回答,顾慕飞平淡开口。他嗓音冷静,此时听起来竟漠不关心地冷漠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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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转头:他的脸色依然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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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手,顾慕飞降下车窗。冬夜里,江滨脆爽的晚风迎面吹来,吹散他焦金的额发,还有他额头上薄薄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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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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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别想了。”不容置疑,顾慕飞声音冷峻,斩钉截铁打断她,“你不会喜欢的。忘掉它。当今夜不存在。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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