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Chapter 24 背叛

;“动机？除掉vain，对我有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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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除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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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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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紧牙关，戴则低声咆哮：“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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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得吗？！”顾慕飞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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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理由，他一天的怒火得以彻底发泄。箭步直冲上前，顾慕飞右手揪住戴则的衣领，把对方从椅子上直接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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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金发下他的双唇几乎没有动，雷霆之怒却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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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我才派你去！甚至，在十一年前的大错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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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了！顾慕飞！已经过去十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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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对你只是数字，对我却是人间炼狱！若非是你泄密，小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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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怒吼横冲直撞，从心底一直冲出嘴边，却突然急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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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要怪谁呢？怪戴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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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小凡的死，戴则确实酿就大错：他不该因大意而泄密。可是……怪他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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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慕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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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再次开口，他的愤怒里竟饱浸贯彻心扉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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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小凡还在，戴则，你知道吗？今年，我该去庆祝她大学毕业，庆祝她开始新生活。也许，她会和苏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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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不断，理还乱。顾慕飞永远忘不了火海里“哔哔啵啵”，逐渐化作焦炭的脸。他永远，甩不掉这深深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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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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