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20 日光与月光

！别再伤害自己了！若小凡，她泉下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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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士宁一句“若小凡”，顾慕飞刹那如雷击般猛地绷紧，血液瞬间冰冻，几乎凝固。他筋脉霎时暴起：“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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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音低沉，就像咬住牙，从深渊地底，怒不可遏迸发出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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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慕飞终于放下手，再次露出英俊、此时全无血色的脸时，他的神色却意外平静如初。他用十一年学会不动声色。竟在这一刻细微裂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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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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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我只有一条路。我必须亲手了结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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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拳握紧，顾慕飞的声音不能更坚定、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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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已明白，我会为此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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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然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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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你，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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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是我吗？呆愣僵在原处，程士宁默然。他俯视顾慕飞平静的眼眸：像两片寂静开阔的海面，一切答案，早已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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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士宁低下了头。他永远忘不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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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当时能贯彻正义，结局会不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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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前，程士宁还在市中心任职，前途无量。只因仓库失火，又在圣诞，他不得已丢下约会，赶去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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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也像今晚一样大雪鸿蒙。然而，江滨火光冲天，如耀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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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烧他的瞳孔，烫出一个被硬抢出来的校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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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少年颈侧鲜血的刀口、烧焦的手。少年挣脱所有人，嘴里的“小凡”已经喊不出声，他想爬回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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