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 7 直面刀锋

个偌大医院机械厂区，眨眼间就回归空无一人。空气凝固般压抑，只有机械在两人心跳下嗡声低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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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彼此咫尺，只剩下她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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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牢牢攥紧，苏梨磨破的手腕痛极。她忍不住脸色发白，眼底的怒意凝成尖锐的锋芒：“顾慕飞，你根本不是闵州财经的学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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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架、救援，他指挥若定。可她千头万绪。果然，苏梨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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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为什么你是……‘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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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苏梨意料，对她的单刀直入，顾慕飞并未感到任何惊讶、尴尬或者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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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急于回答，顾慕飞从容松开攥紧她的手。背对苏梨质问的目光，他一步，两步。脚步在偌大机械厂区里空空回荡。他独自走到密布崎岖的巨大管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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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械与管道，像医院下输血、不被看见的城；而闵州这座东南海岸头一处名利场，此时，于他和她，都确实更像无谓空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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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背对苏梨，他终于开口，“我曾在闵财就读。如果你要问，确实，周一也曾是我的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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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音一顿，他轻轻抬起左手。仿佛试探张力已然饱满的水面，他五指指尖只略微触及液氮管。指尖白雾瞬间环绕。一眼看上去，这世界就冷硬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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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他却叹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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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是闵州灰色组织friday night的总长，闵州灰色世界的‘国王’——如果，当真有这么一个称呼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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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口气，他竟十足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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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苏梨可顾不上听他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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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震惊摇晃，她目瞪口呆：初见顾慕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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