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Chapter 3 以吻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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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冬夜的树影，车头在他手中轻轻一沉。向下倾斜着，他们停在铺满薄雪的宽阔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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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鹦鹉江漆黑幽深，货船如幽灵鬼魅，霓虹破碎，汽笛悠远而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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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过分静，而现实仿佛也可以随之暂停。苏梨像站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之间：对岸是纸醉金迷，这边却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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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默默咀嚼这突如其来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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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辆车不适合雪地。但这里，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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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眸透视江面，今晚第一次，顾慕飞主动开口，声音莫名柔和：“……你……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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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怔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她，喜欢不喜欢，这种只属于她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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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不喜欢，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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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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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能一样，真心已然脱口。立刻，苏梨吃痛般咬住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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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看闵州，似乎与别处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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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气。声线硬压得平静：“这是哪？你又，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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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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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大雪影响，就连顾慕飞的嗓音，今晚一直冷静干脆全无感情，此时苏梨听起来，竟都迟疑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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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曾是一座货仓，连带这片开阔入水的泊船码头。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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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眸光深沉地一顿。但紧接，他就又迅速地说道：“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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