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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情穿了一身男装,短发凌乱,满面病容。
“程拙砚,你怎么在地下室里?”她逆光站着,看起来很是担心,“跟我出去吧,这里太可怕了,差点把我吓疯了。”
身上的沙袋不知怎么突然就没了,他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急忙忙地往前去拉她的手,跟着她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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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原来不是老宅,而是海德堡大学礼堂的yAn台,谢情靠在露台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满怀戒备地看着他,用德语说了一句:“晚上好,舒尔茨先生。”
她穿了一件半旧的大衣,没有戴围巾,ch11u0的脖颈后有几搂碎发在冬夜的寒风里飘扬。
“天这么冷,怎么不戴条围巾?”他听见自己说。
“海德堡太冷了,我不在这里待了,自然就不用戴围巾了,”她忽而又换了一身红sE的连衣裙,温柔地望着他笑,“程拙砚,以往的一切,我愿只记得你的好。”
“你别走!”他着急地大喊了一声,可他的声音好像太大了,一下子将那红sE身影震得粉碎,哗地一下就在夜风里四散而去。
他望着眼前空无一人的露台,一阵阵的发冷,心脏像被刀子搅着一般的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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